2023年初春,姜昆在天津出席《为曲艺大家站台:姜昆序跋集》读者分享会。

这场活动原计划是2022年年底举行,因故推迟到了2023年,好事虽然多磨,但好处是这场活动没有任何阻碍,到场嘉宾和观众把会场全挤满了。

活动现场除了姜昆之外几乎都是一水天津人,主持人周炜,嘉宾常宝丰、李伯祥、魏文亮、张铁山(张寿臣嫡孙)、刘小凯(王毓宝之子)、戴志诚、郑健。

《为曲艺大家站台:姜昆序跋集》收录了姜昆为张寿臣、郭启儒、单田芳、王毓宝、陈涌泉、李伯祥、魏文亮、梁左、常宝丰、常贵田等曲艺名家所作的序或跋,涉及相声、评书、快板、京韵大鼓、山东快书、河南坠子、二人转、京东大鼓、天津时调、梅花大鼓、南音等多个曲艺种类,对于曲艺研究者和曲艺爱好者来说具有很强的研究价值和收藏价值。

活动现场,李伯祥、魏文亮、常宝丰等名家均为活动致辞,八十多岁的李伯祥精神矍铄,一番慷慨致辞赢得了现场观众的热烈欢呼。

在名家致辞中最值得关注的是常宝丰的发言,作为马三立的弟子和常家相声传人同时还是郭德纲的启蒙老师,常宝丰再次重申了他之前在直播间里对网友表达的观点,这段话主要是针对网络上一些人造谣“姜昆不会说相声”的。

常宝丰说:姜昆相声说得很好,他要不会说相声,他能当曲协主席吗?怎么不让你当曲协主席?怎么不让我当曲协主席?就是因为姜昆他够曲协主席的资格!

实事求是讲,常宝丰说得很激动,措辞上几乎没有什么讲究,估计也是被网络“一些人”给气到了。

“一些人”刻意忽略姜昆从七十年代末到二十一世纪初创作表演的那么多经典相声作品,给他扣上一个不会说相声帽子,这是对历史的污蔑和篡改,作为时代亲历者的常宝丰感到气愤也是可以理解的。

也许是因为常宝丰的发言感染了现场观众,在互动环节,有一位观众向姜昆提了一个问题:从来没有一个明星像您那样连续经历十六七年的网暴,您为什么不回应呢?

这个问题估计也是很多网友关心的,网络上对姜昆的网暴简直五花八门,而且大部分都属于无中生有造谣生事。

很多人不理解网暴和批评的区别,比如你说人家谁谁谁四十多岁才开始吃老本,姜昆才七十多岁这么年轻就江郎才尽,像这样的观点好歹也可以算进批评里。

可现在网络上“批评”姜昆的都是什么内容?

姜昆让孙越去养大象,姜昆关闭央视王牌栏目《曲苑杂坛》,姜昆为自己立塑像,当然还有传了十几年却从来没有过实锤证据的“姜昆迫害某相声社”,至于针对姜昆女儿的那些网暴内容更是无耻之尤。

像这种无中生有、造谣生事、谩骂甚至辱骂的行为就是网暴。

极端情况下,在姜昆参加的网络直播栏目中,甚至出现了有组织地批量评论对姜昆进行网暴的情况,如果说背后没有人在操控,显然是难以让人信服的。

笔者在最近参加的一次教育界活动中,有位大学教授也提到了这个反常现象:网上骂姜昆的那些人是不是有组织的?总是有一批账号刻意带节奏,然后煽动一批人进行网暴,而且还必须捎上曲协。这种事情如果不进行纠正和查处,以后会不会被复制到其他领域?会不会成为境外势力攻击文艺路线的枪手?甚至于会不会成为颜革的炮灰?

面对如此过分甚至恶劣的网暴行为,姜昆的态度是什么呢?

之前姜昆曾多次在采访中对此一笑了之,他的经典回复是:反正认识我的人都说我好,说我不好的人我都不认识。

言外之意,那些网暴姜昆的人对姜昆根本不了解,有些人甚至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2023年的非遗相声大会,由于某相声社没有报名参加,演出名单里有某相声社就怪了,你自己放弃报名机会的嘛,而且非遗相声大会主办方是中国广播艺术团,和中国曲协没有关系,姜昆参加也只是以演员的身份,何来“姜昆打压某相声社禁止他们参加非遗相声大会”的造谣呢?

再比如中国曲协的问题,如果某相声社想加入曲协,填表申报即可,批不批是曲协的事情,报不报名则是某相声社的事情,如果某相声社连基本的流程都不走,填个表都嫌累,那某相声社的拥趸凭什么批评曲协呢?

这些问题都是摆在大路边的问题,初中文化水平甚至小学文化的网友都能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网络上还有那么多指责甚至网暴姜昆的人?难道某相声社真的只能吸引初中文化以下的粉丝?

这一次在天津的读者分享会,面对现场观众的提问,姜昆给了一个颇有哲理的回答:时间会改变一切,你们要相信未来。

对于“一些人”来说,可能他们听不懂这句话的内涵,笔者在这里就再科普解读一下。

如果你读过历史书,你会发现一个历史规律:不论在某个历史时期存在什么样的乱象,出现过什么样的歪门邪道,历史在经过曲折之后终归会重新走向正道。

典型如西晋的浮夸之风,虽然在那个历史时代曾流行一时成为社会争相模仿的行为,但在后续历史中,没有任何朝代和社会认可或推崇这种奢靡风气,因为这是不健康的,对社会对国家对民众都是有极大弊端的,自然会被历史否定和淘汰。

再看如今的曲艺界,就以相声行业为例,姜昆力挺并坚持的相声行业发展方向是雅俗共赏寓教于乐的语言艺术方向,这个方向其实也是相声行业坚持了一百多年的方向,从朱绍文到恩绪,从李德钖到张寿臣,从马三立侯宝林到马季姜昆,一个多世纪的坚持才将相声从不入流的糊口技艺上升到了语言艺术,相声行业和从业人员的地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说句现实的话,如果回到清末民初,如今相声界有些人凭借低俗调侃捧哏媳妇的那种相声,最多只能在天桥、三不管之类的地方撂地画锅挣个糊口钱,还得受地痞流氓的欺压,永远没法到戏院、茶社、广播这些讲究文明相声的地方挣大钱。

感谢相声前辈们吧,是他们把相声带到了艺术殿堂,是他们让相声成为流行全国的语言艺术,没有这些前辈的贡献,后来人也就没有了支撑他们发展的平台。这些相声前辈们最核心也是起到最大作用的无疑是侯宝林、马季和姜昆这一脉。

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是,在将来的文化史、艺术史乃至曲艺史和相声史上,正面记录并得到弘扬发展的肯定还是相声是语言艺术这个正道的发展历程,而不是靠三俗、饭圈泛滥一时的歪门邪道。

时间会改变一切,你们要相信未来!姜昆的回答也算给那些网暴他的人上了一课: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