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节里与家人欢聚的时光倏忽而过,相信有不少人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踏上新的旅程,奔赴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

  有的行囊里,是父母殷切的叮嘱与挂念。

  有的包裹中,是乡亲热切的关心与祝福。

  有的人负重前行,前往他乡赶赴未知旅途,

  有的人轻装上阵,告别过去投奔新的生活。

  离家远行,是为了开启新的旅程,尽管这旅程可能是条金光大道,也可能是一段崎岖小路。可能这旅程并不一直平顺,甚至还会有些坎坷,但就是有人会义无反顾地出发,为了生计,更为了生活。

  这一期要和大家分享的,是一位不愿再“过家家”,毅然离开“玩偶之家”的女性——娜拉的故事。在这个故事里,有人升职加薪应酬不断,有人失业彷徨为求职奔忙,有人与前任重逢试着再续前缘,也有人想恢复单身尝试找回自己……

亨利克·易卜生(1828——1906),挪威戏剧家

  娜拉,是“现代戏剧之父”易卜生最著名的代表作《玩偶之家》里的主人公。

  这是一个典型的19世纪挪威中产阶级家庭,丈夫海尔茂在银行工作,事业蒸蒸日上,妻子娜拉作为家庭主妇,维持着快乐甜蜜的家庭日常。

  挪威的冬夜,漫长而寒冷。

  当孩子们还在猜想,圣诞老人驾着雪橇穿越耀目的北极光,会给他们送来什么礼物的时候,一对快乐的夫妻,海尔茂和娜拉,在堆满礼物的圣诞树、跳动着火苗的壁炉旁载歌载舞。娜拉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舞会练习“意大利土风舞”,而海尔茂则为自己刚刚升任银行经理而沾沾自喜。

娜拉与丈夫海尔茂

  可浓郁的节日气氛和亲昵甜蜜的夫妻关系,很快就被一桩陈年往事打破。娜拉曾经为救重病的海尔茂,瞒着他向柯洛克斯泰借钱的秘密逐渐浮出水面。刚被海尔茂解雇的柯洛克斯泰,则威胁娜拉要以“伪造字据罪”将她告上法庭。娜拉从一个天真活泼像“小鸟儿”一样温顺快乐的妻子,开始变得方寸大乱。

柯洛克斯泰以借据威胁娜拉

好友克里斯蒂纳安慰娜拉

娜拉与好友阮克医生谈心

  在这一危机面前,夫妻两人截然不同的立场和态度奏响了“玩偶之家”即将破裂的不和谐之音。娜拉幻想着海尔茂能为挽救自己而牺牲一切甚至生命,甚至动了自杀的念头。而海尔茂得知真相后勃然大怒,认为娜拉的行为严重影响了他的名誉和社会地位。于是,娜拉从丈夫口中那个“小鸟儿”“小松鼠”“亲爱的”,就变成了“坏东西”“罪犯”“下贱女人”。而这个伪善的丈夫又在得知柯洛克斯泰退回字据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妄想与妻子重归于好。娜拉从多年刻意营造的甜蜜却虚假的婚姻生活中醒悟,彻底认清了这个在大难临头时对她诬蔑侮辱、毅然决然抛弃她的丈夫海尔茂的冷酷无情,用“出走”这一行动,完成了自己对成为“真正的人”的觉醒。

觉醒的娜拉,决定离家出走

  《玩偶之家》自1879 年于哥本哈根皇家剧院首演以来,已成为世界各国戏剧舞台上常演常新的经典作品。全剧人物刻画鲜明生动、戏剧情节严谨集中、戏剧张力丰富强烈,不仅对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初的欧美戏剧产生了深远影响,剧中女主角“娜拉”从家庭出走的故事也极大地推动了欧洲女权运动的发展。

  话剧《玩偶之家》是国家大剧院在2014年为纪念该剧中国首演一百年而制作推出的首部小剧场话剧。本剧由曾打造了《王府井》《风雪夜归人》的北京人艺著名导演任鸣执导。他将本剧表现的重点从《玩偶之家》诞生之初的女权主义思想转移到了更具时代意义的婚姻、家庭矛盾上来,旨在引起现代人更多的思考和共鸣,并通过张弛有度的舞台调度、富有时代气息的精致舞美、有条不紊的整体节奏,以现代观众更容易接受的台词层层推进剧情,直达戏剧冲突的最高点,让观众与主人公“呼吸与共”,始终关注着人物的处境与抉择。

  2月2日至9日,由国家大剧院戏剧演员队演出的话剧《玩偶之家》即将开启第十一轮热演,本轮复排导演沈亮则延续了任鸣导演对现实的思考,以一位女性导演的视角深刻剖析了经典的现代意义,她表示:“迁就而来的圆满,困境所迫的行恶,无计可施的错爱和病痛,涅槃般的成长,大梦初醒的领悟……《玩偶之家》就像是一面镜子,让我们在别人的故事里看见了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