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否成长于80年代,你大概都会同意80年代充满了经典的娱乐作品。最重要的例子之一便是这部精美的动画童话电影《最后的独角兽》,在其略显黑暗的主题之下,传达了某种二重性的哲思。与许多其他奇幻电影相比,《最后的独角兽》可谓是80年代的一颗钻石。

这部电影改编自1968年彼得·毕格的同名小说,剧本也由作者亲自创作。《纽约时报》的一篇评论称,“这只独角兽注定要成为神话和挂毯中的生物,而非可爱的儿童版本。”这部电影在这方面做得很到位,其中呈现了一系列令人毛骨悚然的被拘禁的神话生物,以及一些非常依赖魔法的老态龙龙的成人角色。

故事情节围绕着独角兽(米娅·法罗配音)的探索展开,她被从魔法森林的保护区里召唤出来,冒险进入周围的奇幻世界,验证自己是否真的是最后一只独角兽。一路上她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挑战,包括被囚禁、人类对自然界的野蛮影响,以及在哈格德国王的城堡里出没的可怕的红公牛。

多年来,影迷们一直呼吁将这部动画电影改编成真人电影,强调了它作为cult经典的地位。虽然《最后的独角兽》如今已经受到了更多小众观众的喜爱,但它依然不应该被时间所遗忘,值得被更多普通观众看到。下面将介绍为什么《最后的独角兽》是80年代最好的动画电影。

经典动画和艺术风格

抛开电影的其他元素不谈,《最后的独角兽》的世界看起来就像是直接从一份色彩鲜明的动画原稿里照搬来的。影片将观众带入到一片广阔的疆域中,流连了各种不同的场景之间,从哈格德国王(克里斯托弗·李配音)的海边城堡到强盗团伙的营地,充满了壮丽的景观。而且每一处场景似乎都反映了其中人物的情绪——比如,哈格德在陡峭的悬崖上建造了一座荒寂的堡垒,表明了他需要将自己封闭起来寻找幸福。得益于生动多彩且画风出乎意料让人眼熟的动画,这个故事真正鲜活了起来。

这部电影引人入胜的独特视觉风格可以归结于以下原因。据Slash Film的一篇文章透露,影片最初由Rankin/Bass动画公司负责制作,但毕格不喜欢该公司其他项目的作品风格。Slash Film引用了艾伦·戈尔登(Aaron Golden)的一次采访,毕格的经纪人彼得·科克伦(Peter Cochran)在采访中说,Rankin/Bass于是雇佣了一家名为Topcraft的日本动画公司。后来Topcraft被宫崎骏收购,转型成了吉卜力工作室。这也就解释了《最后的独角兽》色彩丰富、人物设计独特、视觉氛围引人注目的缘由。

信仰和想象的影响力

一部关于独角兽的电影,如果没有一些只要相信自己就会有不可思议的力量、每个人都有无限可能这样的桥段,就称不上完整。魔法师施曼德里克(艾伦·阿金配音)是独角兽冒险中的第一个盟友,他一路上的角色发展既是在协助独角兽完成目标,也是在追寻自己的信念和力量。在危险的时刻,他必须深入挖掘自己的心灵意志,为他人创造奇迹,而这通常使他得以拯救同伴,继续他们的旅程。莫莉·格鲁(塔米·格莱姆斯配音)一生都相信独角兽的存在,当她终于看到真正的独角兽时,得偿所愿,却又悲喜交加。

这部电影被公认为是为低龄观众准备的最恐怖的80年代电影之一是有原因的。多年来,女巫的形象不断演变,《最后的独角兽》完美地刻画了一个邪恶的女巫角色福耳图娜婆婆(安吉拉·兰斯伯瑞配音)。她用铁腕控制着她的午夜嘉年华,里面关着各种不幸的动物,她用魔法使它们看起来像神话中的野兽。由于她的魅力和神奇的语言,吸引了大批对这些普通日常动物目瞪口呆的观众,他们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是真的传说中的怪物。通过这些例子,影片告诉观众,嘴上功夫可能比实际情况更有蛊惑力,而所谓的信则有不信则无,关键在于你的意图。

对于人性与成长的谈讨

纵观《最后的独角兽》,除了观众所期待的奇幻冒险之外,影片中还有一些更深沉的表达。更为严肃的就是影片对死亡、衰老以及人类与生俱来的沉重负担的探讨。红公牛识破独角兽的真身后,将其追得无路可逃,匆忙之下,魔法师将她变成了人类阿玛尔忒亚小姐。结果她却绝望地说,变成人令她更加生不如死,因为人类的躯体让她感觉到自己失去了永生的能力。通过这个无可指责的神奇生物的视角,我们得以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来看待生活在容易出问题的人类身体里是什么感觉。这一幕既震撼又诚实,足以让观众在还能活下去的时候感激自己的生活。

不过,讨论此话题也许最好例子是莫莉·格鲁这个角色,这个青春已逝但充满活力的女人第一次看到独角兽时,其实很沮丧。她指着已经是成年人的自己,哭着大声说,“我现在都这样了,你怎么敢来找我?” 莫莉对于独角兽孩童般的信仰一直伴随着她到成年,尽管已步入中年,她还是欣然接受了魔法的存在,并开始感激它进入了自己的生活。《最后的独角兽》深刻提醒了我们大自然的脆弱,以及在这个狂野而残酷的世界中,美丽与纯洁的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