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电影是一种视听艺术,因为电影可以给人视觉和听觉上的享受,而且电影是可以从听觉和视觉上对于原本的故事进行重构的。如果我们依照故事进行解构,那么电影本身可以使用特殊的时间或者空间的形式进行压缩内容,当我们注重故事的时候,电影压缩的是时间,因此,才会有人感觉看完了电影之后就如同过去了一生。

然而有的时候,当时间没有被压缩的时候,电影展现的是什么?《红月》就是对于这一个问题进行探索的影片,本片的故事很零散,因此才具备开放性。三个女人在寻找一个人,这个人失踪了,小镇靠近大海,然而大海给予小镇的并不仅仅是丰厚的渔业资源,更是一种探索未知。然而站在大海的角度去看,小镇则是另一种未知。

小镇居民对于大海而言就如同大海之于小镇居民。大家秉持的一种态度就是相互之间的不信任与恐惧。将这种恐惧被放大的时候,时间就已经不重要了。《红月》更像是一部极具风格化的作品,在这部影片中,大家所熟悉的线性叙事不存在了,甚至可以说叙事是不存在的,这样一来就跟大家的观影习惯相悖。因此,《红月》对于部分习惯了线性叙事以及注重故事性的观众来说自然是不友好的,但这并不是因为电影本身的质量原因。

《红月》本身的质量还是不错的,因为对于创作者来说对于一部电影的表达他可以有很多种的表达方式,故事线性叙事是一种表达方式,而视听语言则是另一种表达方式。本片则是使用视听语言来进行表达的典范。本片的故事是找寻,在找寻的过程中创作者刻意的隐去了时间,因此,观众们在观看影片的时候,是没有办法对于故事进行梳理的,因此,部分观众们会感觉本片的风格化很强烈,但当他试图用一种线性的方式去疏离内容的时候,就会出现问题,原有的风格化的东西无法用一个整体的时间线串联,因此,本片在故事上是凌乱的。

而对于这种风格化的音像内容来说,本片所表达的是一种放大了的恐惧,从海边的石头到森林内部的时隐时现的人以及天上飞的鸟等等。这些原本在日常生活中频繁出现的人或者物体慢慢的便演化为了一种背景,一种会让人感觉到压抑的背景。创作者通过这样的背景来讲述故事的时候,他所讲述的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也是电影的构成部分。

我们大部分观众习惯了通过一个整体的故事来感触一部电影的主题核心,这是一种电影的表达方式,但是除去了这种方式后,我们所看到的别的表达方式的时候,我们就不能用简单的线性叙事或者是故事讲述的方式来感知一部电影了。于是,本片中的场景出现的时候,观众们便会模糊了。

《红月》将影片展现的重点集中在了声音上,从而使得画面以及故事成为了陪衬,我们没法通过画面来感知故事,更无法通过故事来感知画面,但如果我们遵从声音的话,那么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将声音作为核心内容后,我们就不难发现原有的故事被解剖了,原有的画面感绝也定住了。不流动的画面就如同无法串联的故事一样,没有办法给予观众这种感觉。

但对于观众来说,被解除了这种观影的途径之后,我们还剩下什么?观众们习惯了一种方式去解读电影,但这种形式在本片中却行不通了。我们无法通过线性故事来解构整部电影,与此同时画面也没法给予一种流动性。因此,能给予观众最直接的启示就是声音了,然而对于这种声音效果的展现,如果不是在电影院,那么声音叙事的方式给与观众的信息是最有限的。因此,理解就成了难题。

当然,这对于创作者来说并不是问题,艺术的创作形式是多种多样的,如果我们仅仅遵从一种表达方式是无法完成对于艺术的全部感知的。因此,虽然《红月》这种影片的理解对于普通观众来说并不友好,但却能丰富艺术的展现形式,这对于艺术的多样性的展现是非常有促进意义的。

因此,这种类似于梦境的追踪实际上也是对于本片微乎其微的故事的一种表达,本片中的三个女人在找的卢比奥一样,如果我们不能从真实的卢比奥去了解本片,那么我们带入灵魂的视角看看,如果以一种虚无缥缈的灵魂去理解卢比奥的话,本片就显得更加有意思了。

因此,理解影片的角度多样性就可以帮助我们了解到更多的影片,同时也能了解到更多的艺术形式,最终,创作才能更加的多样,我们也才能更好理解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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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