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被生活按着摩擦,却期待从尘埃里开出花。

《无名之辈》是由导演饶晓志执导,陈建斌、潘斌龙、任素汐等主演的荒诞喜剧类型电影,于2018年11月16日在中国大陆上映。

影片主要讲述了在一座山间小城中,一对低配劫匪、一个落魄的泼皮保安、一个身体残疾却性格彪悍的残毒舌女以及一系列生活在社会不同轨迹上的小人物,在一个貌似平常的日子里,因为一把丢失的老枪和一桩当天发生在城中的乌龙劫案,从而被阴差阳错地拧到一起,发生的一幕幕令人啼笑皆非的荒诞喜剧。

它代表了小人物的心理和生活状态,并且在叙事方面与视听语言方面同样具有很大的艺术特色,是一部较为成功和有代表性的作品。

喜剧是戏剧的一种类型,大众一般解作笑剧或笑片,以夸张的手法、巧妙的结构、诙谐的台词及对喜剧性格的刻画,从而引人对丑的、滑稽的予以嘲笑,对正常的人生和美好的理想予以肯定。

基于描写对象和手法的不同,可分为讽刺喜剧、抒情喜剧、荒诞喜剧和闹剧等样式,荒诞喜剧则是喜剧的一种,它把人生最深层的苦难与将死扭曲,送进颠倒的喜剧王国。

喜剧通过运用各种引人发笑的表现方式和表现手法,把戏剧的各个环节,诸如语言、动作、人物的外貌及姿态、人物之间的关系、故事情节等均加以可笑化,从中产生出滑稽戏谑的效果。

影片通过一对悍匪抢劫引发一系列啼笑皆非的事情,表达了一个深刻的主题,启发人们对社会生活的自我思考。

影片塑造的人物也饱满丰富,主要塑造了一心相当协警的保安马先勇,高位截瘫悍妇出口成章的马嘉祺,一对悍匪本着男人要做大事的胡广生,李大头这些主角和一个房地产老赖高明,一个妓女梦巴黎的真真等等配角,配角分别从正面,侧面,反面来烘托了主角,使得人物形象更加生动有力,也更能引起观众共情。

影片故事的矛盾也设置得很好,胡广生和马先勇之间的矛盾,并不直接,是一步步铺垫在影片的最后爆发,反映了小人物这样的一种生活状态。

有矛盾,当然也就会出现悬念,如影片开头胡广生和李大头一起抢劫手机店的情节,吸引了观众的探知心理,引发观众的观影兴趣,使得影片更加的精彩诱人。

同样,导演的拍摄也具有相当的激情,处处洋溢出一种对生活对世界的热爱之情,让观众被故事吸引和打动,久久难以忘怀。

影片的名字同样让人浮想联翩,简短的四个字,就把影片的主题立意表达得淋漓尽致,“大背景下的悲剧小人物,都有着求而不可得的苦,或愤怒、或疯狂、或荒诞,可这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那一份生而为人的尊严”。

如影片中马嘉旗为了尊严一心想求死,眼镜儿为了尊严第一次说出想杀人,李大头为了尊严铤而走险,马先勇为了更大的尊严而四处委曲求全。

导演并不是通过一味地讲大道理去教育观众,而是一种讲故事的方法,通过社会中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来折射一个大方向,从而讲述深刻的哲理,引发观众的思考。

影片在叙事方面具有很大的艺术性,采用了倒叙和插叙,如影片开头警察与梦巴黎真真的对话,时空的切换,导演用高超的剧本和非凡的摄像机来展示这个故事,丰富生动的细节刻画,给观众留下了一段思考,留下了一段感触。

影片中的镜头语言是极为出色的。如影片开头对城市的俯拍,全景交代了故事的发生环境,用上帝视角来拍摄保安马先勇和刘五之间斗殴场景,表明了影片故事的主角是小人物,同时也展现了小人物的渺小和内心的无助。

影片多处运用特写,如影片中胡广生受伤后误入马嘉祺家处理伤口时,特写镜头加上演员的夸张表情动作,让观众浮想联翩,在影片中马嘉祺的尿失禁时的流泪,特写人物面部表情,表现她内心的绝望,同时也将人性的绝望脆弱和苍白展现的淋漓尽致,影片中胡广生得知自己抢劫的手机是模型机时,运用特写,展现了人物内心的暴躁。运用长镜头,亦为本片添色不少,成功刻画出了小人物的艺术形象,意味深长。

不用说,影片中的声音元素的运用也是极为出色的。影片中台词的运用是十分巧妙的,如影片中胡广生所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进城是为了换一个活法”,“做大做强,男人要做大事”,抢劫的理由仅仅是因为这个,想法是单纯的,反映了社会底层人物的悲哀,方言的运用也使台词更加的接地气,贴近生活,拉近与观众之间的距离。

影片中背景音乐的运用是恰到好处的,如影片中的民谣《瞎子》,渲染了影片的气氛,悲情,也让观众与之产生共鸣,感同身受。

影片开头的声画分离,能够更好的引导观众带着疑问走向影片中的世界,去解答疑问。俩者相结合,让观众印象深刻。

人生如戏,笑着活下去。世界很大,每个人都是小人物,有自己拼了命都会去守护的人或事,也有永远捍卫的尊严。

成人的眼中社会是残酷的,小孩的眼中世界是美好的,人生就短短的几十年,试问岁月饶过谁?面对人生的挫折,我们只有迎头而上,与之死磕到底,直面自己的人生,也许过程会很痛苦,但背后总有人在默默支持我们,不负期望才是我们坚持的根本,要记住破碎的梦,不会被忘记,平凡的人,不会被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