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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8日,亟待出现大片的电影院迎来了《新蝙蝠侠》,然而由于疫情的复发,大家陷入了“有片看不得”的局面。根据国家的防疫要求,中高风险区的电影院一律暂不开放,低风险地区的电影院要严格执行上座率不超过75%的要求。

在疫情的冲击下,全国影院的营业率不足50%(3月24日,只有46.4%),这意味着全国有一半的电影院没能营业。这一调整直接反映在票房数据上,《神秘海域》和《新蝙蝠侠》两部本来备受业界期待的电影,至今还在亿元票房的大关徘徊。即将在清明档上映的10部新片,见此状也纷纷撤档。

没法赴电影院观影的观众,请收下南都记者这份观影报告。

小众影片的突围之路

记者 蹇玥

一部首日排片仅1%的小众纪录片《“炼”爱》,悄然以豆瓣7.6分的姿态登陆院线。

《“炼”爱》聚焦五位都市单身女性的情感困惑。英文名为《Hard Love》,“炼”是“恋”的谐音,也意味着燃烧与锻造。导演在采访中这样解释片名:“我们每个人在情感的道路上都经历过各种挫折,有的人一蹶不振,把自己保护在一个壳里,不再相信爱。但也有的人浴火重生,继续寻找真爱和温暖。”

影片选取了五位不同背景,却同样相信爱情的女性,组成一幅都市女性群像:农村出身的北漂白领红梅,她努力上进,从农村考上大学,靠奋斗留在大城市;家庭条件良好的北京土著Kitty,酷爱Hello Kitty玩偶,公主心爆棚;自由浪漫、多才多艺的文青月儿,金句是“女人一定要绽放”;事业成功的“女强人”谈婧,理性大于浪漫,在寻找“同路人”的路上,她拒绝为爱情放低姿态。还有独自抚养女儿的单亲妈妈李桃。一个十八线演员,曾经也有大明星的梦。如今,为了陪在女儿身边,她转行女主播,每天连续直播六小时,说到嗓子干哑。

与女性形成对比的是影片中的男性,由于身处男性视角,他们对女性困境缺乏基本的共情与反思。很多时候,他们把女性友人的单身归结于她们个性太强、眼光太高等自身原因。要么热衷嘲讽说教,要么喜欢贴标签,红梅的哥哥听说妹妹想找物质条件比自己好的,不由分说把她定义为“物质女”。

女性择偶困境背后的性别和年龄歧视,被粗暴的标签掩盖。女性丰富的生命体验,作为人的价值,被排在婚姻之后。在婚恋市场中,向下兼容似乎是她们获得“幸福”的唯一途径。

除了外部压力,传统和现代的观念在女性的身体内部对抗。一方面,她们是有一定物质基础的“独立女性”。对爱情不愿将就,精神需求高。另一方面,她们仍然被传统观念困住。年龄焦虑、生育焦虑如影随形。虽然坚守理想的爱情,但也看重现实因素。虽然愿意自我奋斗,但“男强女弱”的关系模式还在影响她们的思维,希望另一半可以“依附”。

难得的是,影片中的焦虑情绪没有被处理得苦大仇深,反而在日常化叙事中变得轻盈诙谐。比如红梅和哥哥,一个至今单身,一个离异带娃,两个人因为“物质女”的话题吵得不可开交,老父亲走过来一句话打断他们:“两个失败者吵什么吵”,化解危机的同时令人会心一笑。

《“炼”爱》想表达什么,也许影片中有人已经说了出来。主角之一的谈婧写了一个故事:一只兔子从战场打完仗回来,掉了一只耳朵,从断耳处长出了尖尖的刺,后来,她变成了一条龙。在女性的一生中,婚恋问题会在某个阶段困住我们,但只要放下“为爱而爱”的执念,就会发现人生是如此辽阔。

开始的开始,蝙蝠侠只是个孩子

记者 刘益帆

从1943年至今,蝙蝠侠这个IP已被真人化数次,光是千禧年后,就有3位蝙蝠侠面世。在观众过于熟悉以至于快审美疲劳的情况下,要玩出新花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罗伯特·帕丁森版的《新蝙蝠侠》,给观众最直观的感受便是“黑”。本片摄影指导格雷格·弗莱瑟曾掌镜《沙丘》,他对《新蝙蝠侠》影像风格的定位是“创造光明的黑暗”。哥特风格、照明度低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哥谭市,仿佛人心的外化。之前不少影迷称扎克·施耐德的《正义黎明:超人大战蝙蝠侠》调色太暗,可当你看完最新版后,你就会收回这句话。

《新蝙蝠侠》回归至DC最开始“侦探漫画”(Detective Comics)的定位,比起无所不能的超级英雄,这一次他更像是个奇装异服的侦探。本版《蝙蝠侠》跟诺兰版从头说起不同,它设定在布鲁斯·韦恩出道的第二年,这个巧妙的时间点,意味这个蝙蝠侠还是稚嫩的半成品,以身形其实就能看出,这位蝙蝠侠非常瘦削。当看到布鲁斯摘下面具,面色苍白,面容消瘦,脸上还残留着没擦掉的黑眼圈烟熏妆时,老练的观众便意识到,这版《蝙蝠侠》走的是反套路的黑暗风。

这种反类型的操作,对一部超级英雄电影而言是危险的,尤其是被漫威长期“喂养”下的观众,难免会期待落空。这种冒险的尝试无疑受影响于2019年《小丑》的口碑和票房的胜利。《新蝙蝠侠》是在这一个大背景下诞生的,没有《小丑》就没有《新蝙蝠侠》,整个DC超英的新企划,底色都是悲凉的。比起诺兰版尖锐的政治哲学思考,扎导版关于人性和神性的宗教关怀,《新蝙蝠侠》只是单纯地想展示主角的心灵蜕变,在成为超级英雄之前,布鲁斯只是个孩子。

本片反复出现的Kurt Cobain的《Something In The Way》,不仅给电影披上了忧伤的色彩,低沉的旋律像是主角心境的折射。原曲是关乎一个孩子的心灵创伤,整个《新蝙蝠侠》的故事,抚平童年创伤是其中一条暗线。导演兼编剧马特·里夫斯称自己在写《新蝙蝠侠》第一幕时,听的就是这首歌。

本片的大反派谜语人,同样的孤儿身份让他与布鲁斯·韦恩如同一组对照。如果布鲁斯·韦恩是飞翔于空的蝙蝠,那谜语人就是阴沟里的老鼠。主角与反派的对抗,也像是同一个体、两种人格的对抗。整部《新蝙蝠侠》可以视为一个孩子与仇恨和解的历史。

未来十年,罗伯特·帕丁森将会打造出新的三部曲,不管最终结果如何,它的诞生已经预示,超级英雄电影的范式将会发生一次新的转变。新的时代即将猝不及防地开启。